【獨萬】返鄉

．現代
．情人節嘛必須煮糧！順便把小年夜除夕大過年都混在一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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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雪夜並沒有等太久就見到獨眼龍從電梯走出來、快步往公司的大門直線走去。
「喂！在這。」她伸手招了招，只見對方停步後四處張望著，花了快三秒才終於辨識出窩在大廳沙發的自己。

「抱歉，一時沒認出來，」獨眼龍走了過去，輕聲問了句是否久等，在獲得眼前的人輕輕搖頭的答案後才鬆了口氣。
「最近的文件都用電腦，總覺得視力變差了。」獨眼龍苦笑著，「或許以後俺也得配副眼鏡也說不定。」

萬雪夜挑了挑眉，一把挽過獨眼龍，「嗯？不是因為什麼“打扮了特別漂亮”所以沒認出來嘛？」她刻意壓著下聲音、學著獨眼龍平常疑惑的那種耿直語氣，滿臉無辜地往他望去。

說來她是真的覺得滿無辜的，虧自己還花時間去問梅香塢裡那些小妹妹們搭配的意見，沒想到結局還真的就如她們答案一般——
你家那個特別傻，穿了什麼都沒差。

而，獨眼龍對著這個問題也的確如眾望所歸的一頭霧水。
「本來就好看啊哪有差？」他不解地皺起眉，任憑萬雪夜勾著、或者說突然相當用力的挾著自己手臂往停車場走去，疑惑之餘沒注意到她掩在白髮之後的耳根微微泛紅。

「雪夜，走慢點、你這鞋跟也太高……」獨眼龍被扯的茫然，反思幾番後終於想起下班前那些八卦的同事們在急著把他趕進電梯之際不斷耳提面命的要他多稱讚女朋友，別老做那些注孤生的發言等等——
嗯？所以是因為剛剛的話嗎？獨眼龍突然覺得最近的年輕人還是挺熱心的。

他邊走邊默默照著同事灌輸的知識挑選所謂適合的詞彙，一晃眼便已經走到了萬雪夜的車前。
「那個，雪夜啊。」獨眼龍趕緊叫住正要開車門的萬雪夜，隨後整了整站姿，表情認真的像要上台領獎般。

「俺剛剛的意思是你今天的打扮很漂——」「呃、好了先出發吧！」

他還沒說完，就看見原已走到駕駛座旁的萬雪夜一個撐跳從引擎蓋上翻過來，伸手摀上他的嘴後一氣呵成的開門、把人往副駕駛座塞進去、關門。

獨眼龍悄悄的從車窗觀察外頭又一次繞過車前的萬雪夜，等她一開門要坐進車內時便開口問道，「雪夜？你在生氣嗎？」
而對方僅是無奈的望了他一眼——

「沒有，只是……哎你怎麼老是這樣。」

是、是哪樣？
獨眼龍呃了一聲、也不知該不該繼續問下去。
「那俺來開地圖導航？」說完，他便埋頭於從背包裡翻出手機的任務中——

直到從駕駛座傳來一聲憋不住的輕笑。

「不生氣了？」
「本來就沒有好嘛。」


＊＊＊

從市中心到海岸邊的餐廳也不過半小時的車程，但冬季的白天終究是短暫的，原本還明亮的天色在車程之間已逐漸轉紅、變暗。

萬雪夜邊分神聽獨眼龍報路、邊熟練的操作著方向盤。
或許是托了小年夜和除夕回鄉的福，今天雖是情人節，但他們想去的餐廳卻正好還有空位能預約。

回想起中午獨眼龍突然發簡訊給她問晚餐這件事時，萬雪夜不知道是該先驚訝這種時間還能預約到位子，還是先驚訝這人居然會提出去餐廳吃情人節晚餐這樣的事。
「不過你怎麼還在發簡訊啊？不是已經換智慧型手機了嘛？」
「俺還不太會用。」
「晚點我教你。」
兩人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在快下高架道路時萬雪夜瞥了眼對向車道，此時出城歸鄉的車潮已經開始堵塞。

「獨眼龍，你今年有要回鄉嗎？」她鬼使神差的問了句，接著才遲遲想起過去閒談時他似乎曾經說過——

「俺沒有要回去的地方。」

說過，他早已不記得自己家鄉在哪。

「這樣啊。」　

說過即使想到了也回去了，那裏大概也沒有人在了。


應過聲，萬雪夜心底知道這對獨眼龍來說並不是什麼尷尬的話題。

「下交流道後右轉，直線開到底應該就到了。」
對他來說只是如同轉達行車路線一般在陳述事實罷了。


「……好。」但她還是為此感到焦慮。


轉下交流道後，萬雪夜盯著高度逐漸緩降的風景，盯著過彎後不遠處那逐漸轉黃、變紅的號誌，在控制車子停下的剎那冷不防地喚了聲。
「獨眼龍。」
她轉頭，而被點名的那人也正好望了過來，與自己對視。
「怎麼了？」


他們相視著，直到紅燈的讀秒已過去大半，所剩無幾。
隨後，萬雪夜深深吸了口氣，幾乎將上半身完全朝著獨眼龍的方向轉去，壓下眉毛故作嚴肅的看著他——
「你明明就有地方回去怎麼說沒有呢？騙我啊？」
「……啊？」
然後是副駕駛座的那人摸不著頭緒的呼聲。

「可俺不記得啊？」獨眼龍又皺起了眉頭。家鄉什麼的他是確定沒有，但見萬雪夜的表情如此認真便不禁懷疑起自己的記憶力。
「雪夜，俺之前是說要回去哪裡？」反覆思索後，他決定直接開口詢問。

「……好吧，那我再提醒你一次。」

接著，獨眼龍看見的是那張緊繃著的側臉突然勾起微笑——


「你，是我家的人啊。」

在由紅轉綠的燈號催促下車輛突然加速的變化讓他一愣，卻沒忽略掉緊接而來的另一個問題。

「今晚與我一同回鄉嗎？」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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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有車的好處就是能這樣拐了人就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