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萬】歸來
.【歸去】的後續 哼!寫出來拯救社會(並沒有)
.其實我早就想好怎麼扭轉世界線
.對話量多的像在寫劇本
.其實本篇主旨是:有很多好親友是很棒的事情
*****
明明尚未至秋冬季節變化的時節,從臉旁呼嘯而過的風卻異常冷冽。我邁步狂奔著,循那條到渡口最短的路徑馬不停蹄。
最後終於在不遠處的樹林道路上發現他。
「不是。」湊過去把那餘溫尚存的軀體摟起,「獨眼龍,你醒醒。」我低聲喚著,隨後望向自己按在他傷上的手,冀望指尖的顫抖是脈動尚存的證明,但、
[你答應過我的……」
但我清楚凡是看見這些血跡、這刺穿的傷口,任誰都會那樣判斷--
會覺得已經回天乏術。
「雪夜?」追趕而來的冰劍先是喊我,見我未有反應才又往前了幾步。「這……」
她欲言又止,這樣的反應明顯是怕傷了我。
「沒事,冰劍。」
我沒看她,緩緩收回手輕聲說著。
「或許這就是無緣。」
說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台詞。
「不。」意料外的,反而是她先一把扯過我的衣袖,「我們得把人帶回去。」說完又補充道,「方才你衝出來的時候,紅梅姐已經請人去找修儒了。」
「但他已經」我喊出聲,將本想獨自吞下的絕望一同吐出。
可是萬千情緒在即將道出那一字前又戛然而止。
「這就是了。」冰劍語氣一沉,「你也不相信他會死呀,何不再試一試?」
「可是」
「你看這條血跡並不俐落,不像是被砍出來的。那人說一擊斃命你真信?」
「這……」
對別離的恐懼還是讓我有些猶豫,直到她喊我的聲音開始帶著一絲生氣、面紗下神色染著微慍,才總算清醒。
「……多謝。」
「別謝,我們趕緊回去吧。」起身,她輕嘆了一口氣,「其實,若躺在這的人是你--」接著又陷入沉默,並未把後一句話說出來。
***
或許是幸運,修儒趕到的時間與我們回去的時候差不多--
也可以說,他與俏如來本就要前來梅香塢,希望我往後能協助對抗另一個潛伏將出的勢力。
依照他們形容,這次襲擊獨眼龍的傢伙、這筆帳也是算在這個新勢力頭上。
「行了,先救人要緊。」還沒聽完俏如來說明,義母忽然搶一步檔到我與他之間,「雪夜,你們先進去看看狀況。」
理解這份用心,我與冰劍隨即進房詢問修儒結果。
「奇怪,這傷口雖深卻不廣,但怎麼看都並未傷到要害,應不會致死才是。」修儒皺著眉頭,將狀況和疑點清楚的說明給我們聽。
一聽他這樣說,冰劍立刻提供方才所觀察到的訊息--
她猜測那些扭曲血跡或許能代表獨眼龍在受傷後還保有意識試圖移動。
「這,」還未說完,修儒便瞪大了眼,「所以不是致命傷?這樣聽來的確不是致命傷……」低語的同時,他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起數根針,往幾個穴位扎下。
我們不敢打擾,只能望著他專注的身影等待。
好一陣子,總算等到一聲高呼。
「果然如此!還活著的,還有很微弱的氣息在。」
修儒的臉上微微滲著喜悅,突如其來的好消息也讓我們為之振奮,同時也搞不清頭緒。
「他看起來應是已無呼吸了,這是什麼狀況?」
「其實是中毒,要比喻的話便是……讓人陷入假死狀態的毒?」
「假死?」
「嗯,現在看來就是那樣。」修儒抽起針,轉頭看向我們「好險你們有發現異狀,不然……」
「不然獨眼龍便是死在我們手上了。」說完,我心中不由得一顫。
想起那人前來將獨眼龍的信與刀交予我時嘴邊勾起的微笑,加上方才自己的確幾乎是放棄的想法,「混蛋!」許久未有的憎惡與自責感再次油然而生。
「至少前輩現在是安全的。」
冷靜的聲音隨腳步聲一同傳來,義母與俏如來先後踏入房間,「剩下的便是解藥的問題了。冰劍姑娘,可否隨俏如來前往一趟還珠樓?」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幾乎是同時理解他的意思。
「對!若是樓主的話的確或許可解這毒。」冰劍立刻表示贊同。她轉看向修儒,後者已開始翻找行囊。
「我立刻取些血液樣本讓你們帶去。」
「嗯,等溫皇前輩找出解法,再麻煩冰劍姑娘帶回一試。若有效,除了幫助獨眼龍前輩,也等於是癱瘓他們一個人力。」
「會有效的。」
對比俏如來略帶保留的盤算,冰劍倒是對溫皇十分有信心。
***
他們忙碌的模樣,令我感到自己從最初亂了陣腳到方才的仇恨都毫無幫助。
「你在自責嗎?」
等三人分別告辭離去,在一旁觀看已久的義母終於出聲喚我。
「你沒時間自責,你要忙得事可多了。」她說著,手掌輕柔的拍撫我的背,「自己撿回來的小動物要自己負責,你義母可沒時間幫你照顧。」
「呃?」小動物一詞出了口,破壞氣氛的威力倒是效果拔群。
「很好,還知道怎麼笑。」看我從呆然轉為失笑,義母表示滿意。「另外我已幫你向俏如來說了,在獨眼龍醒來前你不會出戰。」
「為什麼?」
對比我的茫然,義母聳聳肩、表現的理所當然,「滿是掛念的人如何認真一戰?我可沒打算推自己女兒前去送死。」
她把話說得很重,卻是在長久的經驗之下多方斟酌的結論。
「總之就這樣決定了,你啊、與其繼續折磨自己,不如趁現在想想等這木頭人醒來你該怎樣刁難他。」
「……或是保護他不讓你們刁難?」
「喲!胳臂往外彎的傢伙。」
一聲笑罵,義母的表情也總算放鬆不少。
***
數日後,新勢力煩擾的消息還是風風火火的傳遍中原。好在他們並未像魔世那般急於進攻,俏如來有時間多耗費幾天做試探。
雖義母依然表示阻止,我還是再接獲訊息後提刀循著安排前去一處路口進行攔阻。
也在此,見到那令人印象差勁的面孔。
「我想起來了,我見過你。」
幾招對過,那人大退一步,短劍一揮而落,盯著我的眼神微微瞇起,「你是為了找我復仇而來?」一副對我的回答十分期待的模樣。
「你沒殺死他,說復仇並不成立。」我答道,「多虧我的親友,你的陰謀並未達成。」
「是嘛,可惜了。」
他故作遺憾的哼了聲,又舉步砍來,短劍揮舞的攻勢比方才又更加慎密。
我一一檔下那些攻擊,並試圖從中尋找反擊空隙,卻在僵持之時聽見那人放聲大笑,「可惜你輸了。」
瞬間,幾乎是在那股不詳殺意從身後的方向竄起的同時,我才驚覺獨眼龍身上的傷與這人的武器形貌根本不相符--
敵人不是只有一人。
「糟、」
苦於短劍的牽制,還來不及回頭金屬撞擊的悶響就已在身後炸開。
咬住牙,我已經做好中毒後該如何在有限的時間應對的盤算,接著--
「人稱一流刀一流。」
熟悉的聲音緩緩而道,身上也並未有被刺傷的痛感。
「刀稱一流人一流。」
我抽了口氣,「你怎麼會在這?」轉頭驚訝的看著不知何時守在身後的人。
「俺說過會來找你。」他轉過刀刃向外抵去、一股巧勁將那名持長槍的敵人推去遠處,「雪夜,抱歉俺回來晚了。」
「是晚了,還有……」我笑出聲,毫無遲疑的向後一靠,與他背對而立。
「你的詩號還沒念完吧?還是打算把剛剛說的那幾句都加進去?」
「唔、」他聽的一愣,隨後也跟著笑出聲來,「一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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