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萬】變質

．現代／單篇．其實不知道實際酒量誰勝誰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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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眼龍和萬雪夜偶爾會相約喝酒。
有時會帶上兩人互相認得或不認得的友人參與，有時則是僅有彼此赴約。

不知是否是因兩人的罩門的酒正好種類不同，聚會散場時多是見著一人支撐另一人，一步步往對方住所走、將其護送回去的畫面。


這天，獨眼龍看來是低估風逍遙強力推薦的新調酒威力，話題尚未結束便低頭臣服在通透晶亮的高腳杯前－－額頭與桌面的碰撞聲響之清脆更是足以讓萬雪夜哈他個十天。

仔細一聽這傢伙似乎還迷迷糊糊的碎念沒喝完好浪費之類話語，「都說這和之前那些啤酒不一樣了……」萬雪夜忍不住吐槽，伸手掐了掐那人結實的肩頭肉－－嗯，毫無反應。

著手把兩人的物品分別收拾到彼此的包裡，同時萬雪夜當然沒忘向戀紅梅發訊息報告接下來行蹤。
「還行嗎？」一切辦妥她才再次伸手推搖，看獨眼龍能否恢復些許意識。

若醒了，接著她便只需攙著他回去即可。
沒醒，則是讓他沒理由抗議自己 又用 公主抱的姿勢送他回去－－
反正重量不成問題，直接運走當然最快。


感受到肩上的拍弄，獨眼龍抬起頭、與額上發紅的印子一同呆然望著將自己喚醒的萬雪夜。「要回家…了？」迷糊之中成功領悟出對方叫醒自己的用意。

見獨眼龍撐著桌子、起身就要往店外走的模樣，萬雪夜不太意外他這般行徑，「就你老愛逞強。」跟著離座後立即抓住他一邊手臂往肩上架。


從店裡到他家的路並不遠，獨眼龍也不是喝醉酒會跑跑跳跳各種放飛自我的類型，因此除去幾句偶然興起的龍叔叔來講古，其餘便是節奏穩定的呼吸聲，隨著胸前線條緩緩地起伏著。

無視獨眼龍『到客廳沙發那就好』的模糊呢喃，萬雪夜靠著鑰匙順利通過用於防範宵小的厚重鐵門，接連幾步直接將人拖進房間，最後終於穩穩地讓他坐在床邊。

褪去看似頗有年代的舊夾克，隨後獨眼龍束著長髮的髮圈與眼罩也都被萬雪夜取下，畢竟有這些東西卡著總是不太好睡。

記得對方收拾收納的習慣，手中剛取得的物品幾分鐘內便各自回到它們該在的位置。
「嗯？都有我這樣忙著幫你收東西了，結果你還在發呆？」瞧見獨眼龍並未像預期的直接昏睡，萬雪夜走到床邊，一手伸出便往他頭頂輕拍，宛如是在哄騙年幼孩子般。「快睡，乖。」

當然，此舉自然是有些報復平常老被這人當孩子看的意味在。勾著嘴角，萬雪夜有股衝動想來張自拍合照。


「雪夜。」還在趁人之危惡趣味得逞的愉悅裡，沒想到接著低穩的聲線突然開口喚她。
過於清晰的詞語讓萬雪夜感到一瞬心虛，「怎麼了？」她低下頭與那張醉得隱隱發紅的臉對望，「想喝水嗎？還是胃不舒服？」


「……多謝你。」幾秒的凝視後，他回話。
回了誠懇客氣的一句感謝。


原本應只止於頭頂的手緩緩順下，指腹穿過毛髮之間，窸窣發響。
萬雪夜想說服自己只是一時興起想梳理那幾搓亂髮而已，但手卻已鬼使神差的順著他耳輪邊撫下，探進了扎人的鬍鬚之間。

她其實知道自己只是有些不甘。
只是對獨眼龍一貫的客氣與禮讓都有些－－

不甘。

彷彿有條難以越過的界線……


「說過你不用和我道謝的。」直盯著那充斥酒精微醺的棕色瞳孔，萬雪夜越發不清楚佔據心中的到底是擔心來不及回報恩情的焦慮……
還是在察覺自己的某種心思將原本期望的染色變質後，壓不下那希望對方能有更多時候依靠自己的偏執。

昏沉的意識沒讓獨眼龍注意到那些細節，「嗯，你義父一定很驕傲有你這個女兒。」他點頭，自言自語的說著他的結論。

「那你呢？」像是接觸到鏡子後隨即反射照映的光，而後一句回問剎那脫口而出－－字句清楚，聲音卻輕得如同一縷煙霧。


萬雪夜最終並未繼續強求答案，只在深深吐息後後張手，阻止對方別往地板倒落睡去。

未預料到的是在接受住那具軀體重量之後，萬雪夜感覺到一個厚實溫暖的掌心輕輕地落到自己頭頂，緩緩梳向腦後。


簡短卻溫暖的氣息掠過耳邊。
答案，她終於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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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合作無間好戰友mode也很棒，
所以覺得寫起來很適合變質這種標題（這什麼邏輯
總之cp很可以所以給你三百塊拜託快變